“我们的爱是于世人目光所不及之处蓬勃绽放的野玫瑰,也是以爱、期待、少年最炽热浓厚的情感浇灌生长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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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
墙上的时钟汲取电池的能量为动力又走过一格,“啪嗒”“啪嗒”的响声在除了亚瑟空无一人的、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一秒一顿,仿佛在宣传时钟背面由机械与时间共同催动的劳作。亚瑟·柯克兰将书包搁在桌子上,扯了扯围巾,试图让自己的形象看上去从容一点儿。
这当然是在做无用功。无论他怎么整理自己的衣领、围巾与发型,他仍然是那个一看就被魔法低温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可怜学生。金色的短发梳得整齐,但总会有几根不和谐的翘起;保暖但过长的围巾在他的脖子周围堆成一团,显得臃肿笨重也是没办法的事;湿气重的体质赋予了他一双色如僵尸般红紫交错还骨节僵硬的手,即使他本身的皮肤白皙如雪玉也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亚瑟遗憾地放下手,选择与自己和解,坦然地在早春的寒气中尽量端庄从容地瑟瑟发抖来获取一丝热量。大脑放空时的思维最为灵活,思绪千丝万线都拢去意中人的方向。
日子被红痕勾画裁定,日历上的格子一格一格被划去昭示一场场日升月沉结束,时光步步逼近,人在不知不觉间度过每一秒的流逝,最抗拒的或最喜悦的遥远的那一天在时钟恒久亘古的运作中被推到眼前,颇有些卒不及防和出乎意料的味道。那些让人以为要很久才会降临的日子,在一个恍然中,近得只要等到满天星辰华光黯淡,就能沐浴那场期待已久的如你所愿的阳光。
“弗朗西斯是怎么做到每天都那么优雅的……”亚瑟小声地嘟囔着。嘘,小声一点!不然亚瑟会长的高冷形象就要破碎了。 但也无怪亚瑟会发出如此感慨,无论在什么天气里,弗朗西斯永远优雅精致,搭配时尚,好似花坛中央那朵永远不被风雨侵袭的玫瑰,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芬芳。
真是要疯了。弗朗西斯的面庞老是在他脑海里出现,霸道地将语法和公式都挤到一边,得意洋洋地对他抛一个飞吻,好像知道这样就能让他脸红耳烫,心跳怦然。
今天是情人节。
由玫瑰的香氛、浪漫的气息、恋人眼中的星辰与年轻而怦然的心跳构建的日子。
今天,是亚瑟最讨厌的日子。
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到了。先是王耀——他今天为了准备情人节大赚一笔的商品来得迟了点——和他的男友伊万,伊万手里拎着王耀做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情人节特供”,还侧着身子听王耀滔滔不绝地介绍他哄小情侣心甘情愿为爱买单的话术一百招,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随后走进来的人手腕上挂了条鲜艳的链子,今天第一个被王耀骗的冤大头,不是,是第一个为爱买单的勇士出现了!他的身后还牵着他满面通红的小男友罗维诺,罗维诺手上也系着一条同款链子,此时正羞得躲在安东尼奥身后小声地嘟囔(骂骂咧咧),但还是任由安东尼奥一路上举着他的手炫耀过来。为人作风严谨板正的路德维希这周连续第三次迟到,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在收拾他家那个会半夜换床的费里西安诺。这么想着,伊丽莎白和罗德里赫就手挽手走进了教室门,瞧见王耀桌边已经支好的小摊子惊喜地问起价格。
围观着一对又一对情人走进教室,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弗朗西斯不会这么早来的,他从不会这么勤勉。亚瑟想。
但空空的课桌不足以成为阻隔热烈心意的屏障,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女孩还在羞涩,本来就只想将爱意托付玫瑰往桌上一放权当寄予天意,见不到人反而为她们的羞怯提供了便利,只一会儿,王耀袋中的玫瑰就有大半原模原样地转移到了弗朗西斯桌上。
眼看着玫瑰越叠越高,重重叠叠堆在一张小小课桌上开成一场热烈的爱意海潮。左边也没有人,右边也没有人,好机会!一枝还带着清晨露水的娇艳玫瑰被悄悄搁在角落,看似只是随手一放,实则内心早演练过了无数遍。用竖起的书页来掩饰内心的怦然吧,繁复的语法冲刷着面颊的热度。今天是情人节,每个有爱慕之人的人都会送出自己的玫瑰,而且弗朗西斯桌上有那么多朵玫瑰花,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更不可能知道那是我放的。对啊,今天是情人节,很正常!根本不会被看出来的!没人会知道,波诺索瓦副会长的万年死对头,吵架能炒翻整个学生会从对方的外貌骂到言行举止骂到对方三岁时掐了自己的头发的,亚瑟会长居然偷偷喜欢着弗朗西斯!
以往倒背如流的语法句式突然就变得看不懂了,再多的习题也无法盖过弗朗西斯冲他恶趣味地一笑时那双清亮紫眸中倒映的星星。老师们都默许了今日的特殊,身边来来往往走过心怀爱意的人们,指尖紧握青涩花枝仿佛是捧着自己满怀怦然心意,意料之内的惊艳和意料之外的惊喜,特殊的含义只有四目相对的两颗心看得懂。
他怎么会不喜欢弗朗西斯?
喜欢他永远优雅精致出现于一切场合的从容,喜欢他为一个提案侃侃而谈的笃定,喜欢他看似学得散漫随意眼神却从没从黑板上移开过,喜欢他偶尔温柔地低下头来,无奈又心虚地安抚自己情绪而勾起的唇角。
要怎样才能不喜欢上弗朗西斯啊,他如阳光中心最鲜艳的那枝鸢尾耀目,如所有人目光簇拥的那朵玫瑰亮眼。他从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就遇见了弗朗西斯,和他拌嘴和他吵架,随着他一路和着他长大,他几乎比任何人都多地参与弗朗西斯的时光,眼前是小时候打扮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的若仏辩梢缎带摇摇晃晃,耳边传来前几天弗朗西斯为了膈应他往耳朵上吹的一口气的温暖的热度。
不会有人知道的——他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是啊,不会有人知道的。
是啊,从小到大,同龄人里,弗朗西斯的生活里没有人比他参与更多,可其他那么多人加起来的份额,让这份“最多”渺小得不值一提。弗朗西斯是那么耀眼,所有人都崇拜着他的光,而他茫然地站在乌泱泱人群之外,抱着自己的自尊自敬,于无人处为弗朗西斯偶尔照过来的一点亮方寸大乱。
情人节,七夕节,或是那些特殊或没那么特殊的日子,弗朗西斯桌上总堆了满满的玫瑰,有时走路都会突然冒出来突然的示爱。弗朗西斯虽从未正面答应过谁,可他拒绝的态度也委婉——亚瑟任性地将这称作圆滑狡诈——过了头。似笑非笑,暧昧不清,让人只想沉溺在他的温柔里,这种不坚定的拒绝给足了人幻想的余地,偌大的校园中,弗朗西斯的恋慕者从来没少下去过。
“哟——让我们看看是谁?弗朗茨,今年的king还是你嘛,看看这玫瑰的数量,王耀今天有三分之一的营业额都要感谢你。”
说话的是弗朗西斯的死党之一,基尔伯特。他边说话边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哎呀,都是大家的爱意啦,太受欢迎哥哥也没办法啊~”然后是弗朗西斯,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来,亚瑟不用猜就知道他说这话时肯定捂着胸口对空气抛了个媚眼。
哒,哒,哒,又来了,弗朗西斯的座位到他要走三步。三声脚步声后,弗朗西斯的声音凑近耳廓,显得清晰许多:“哎呀,我们亚瑟会长今年也要形单影只地过这一天呢~”
啧,明明一把好嗓子,怎么就这么聒噪。
“呵,形单影只怎么你了?尾巴上插满玫瑰学孔雀开屏的花尾巴公鸡?”
喜欢一个人和无时无刻不觉得那个人欠揍有关系吗?亚瑟表示没有。
要是对别人亚瑟说话绝不会这么尖酸刻薄,但他们二人从小怼到大,早已习惯了互相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嘲讽,因此弗朗西斯只是对他发出了几声意味不明且莫名其妙的叹息,就心情颇佳地去看那些玫瑰了。
玫瑰开得真是好,一朵一朵饱满鲜艳,弗朗西斯一朵一朵看过去,间或拿一朵装模作样地闻一闻。亚瑟看似嫌弃地看着课本,余光其实一直盯着那边的动静。眼看弗朗西斯拿起自己的那朵,亚瑟的心猛地提起来,但所幸弗朗西斯只是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便依然如常地拿起下一朵玫瑰探究它上一位主人。到最后弗朗西斯点完抱着一大堆花跑去找王耀要名单拒绝人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举动,亚瑟的心才落下来。
他其实很怕被弗朗西斯发现那朵玫瑰。
那朵玫瑰不是从王耀的摊上买的,而是他自己种的。
严格来说,亚瑟只能算种了一半。
它真正的来源是在一片野玫瑰丛。
那丛野玫瑰生长于校内无人问津的树林中心,也只有亚瑟这样为徒个背书清净的才会去。春日花信风过,万物生长,郁郁葱葱这个词念出来便有无限绿意盎然于唇齿间,树木新草都是青翠的颜色,生机勃勃,无声地用林间微凉中和欲盖弥彰的蓬勃生命力。而在那青葱天地中,偏有一抹娇艳欲滴的红。走近了看,原来是一丛野玫瑰,高高低低姿态各异,苍褐的木质茎承托起花苞待放的硕大,宛若个个骄傲的女子,千姿百态地向世界提前展示自己的美好。
谁会不怜惜这一幕的令人屏息敛声的美?从那以后,亚瑟会长跑树林的时间又多了点。旁人只道会长勤勉,只有亚瑟自己才知道,他是如何在深夜完成本该在树林里背出的课文,只为白天更精心地去照顾她们。他不知道她们是缘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们是否有主人,但每每当他坐下来,轻轻抚摸野玫瑰沾着水珠细腻而光滑的花瓣,心底最温柔的部分就荡漾起来,宛若被放进去一片沾着馨香的玫瑰花瓣。
喜欢弗朗西斯和喜欢那片野玫瑰,是他人生迄今为止最温柔的事,也是只能自己细细品味的甜蜜。
在其他人眼里,他都是那个稳重可靠的亚瑟会长,亲和但话少,对着弗朗西斯时嘴很冲,这就是全部了。
这就是全部了。
那些绮丽璀璨的花朵,那些潮涌无声的温柔,那些词不达意的关心与在意,通通掩埋在嘲讽和淡然之下。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些心意。
…………………………………………………
今天是情人节。
在这个人们肆意地表达心意的节日,亚瑟·柯克兰送出一枝玫瑰后完全没有等回应,在午后大好的幽会时间窝进了学校的小树林,和他的玫瑰待在一起。
学校里有一条景观河,因此浇水很方便,给了亚瑟许多时间在一地玫瑰淡香里默默梳理自己的感情。
但今天显然有些不同。
当看见弗朗西斯站在那玫瑰丛中笑吟吟地站着不知道在开心什么劲儿时,他的心脏似乎有那么一下漏了拍。
但他还是那副镇定,且嫌弃的样子:“你来干什么?什么时候情人节的花公鸡king有时间跑到这树林子里背书来了?”
但弗朗西斯没有被气到。亚瑟看着带着温柔微笑一步步靠近的弗朗西斯,不由自主地退后。
太近了,太近了啊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的耀眼是极吸引人的,像香水在空间里弥散开来,好像触手可及,你能收获他为你的痴迷停留几许。只是在他步步靠近时才能发现弗朗西斯轻浮浪漫的外表下拥有和他一样的高傲。
“我曾从母亲的花园里取走了一些玫瑰的种子,”明明那么多年他们别说靠近彼此,打架都打过不知道几场了,可这次的感觉分外不同,亚瑟既紧张得想后退,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的鼓动又昭示着他极为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弗朗西斯越靠越近了,他好听的声音就萦绕在亚瑟耳际。
“思来想去,我没有地方好种,只能将它们埋进学校树林还算肥沃的土地里。”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玫瑰发芽了。”
“而这时,秘密的花园里闯进了一位精灵小姐,帮我照顾花儿们。他把花儿们打理得很好,连我都惊叹他的种植技术。”
“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但我从未取打扰过他。他是那么美好,被打扰到了,万一他像精灵小姐一样消失了怎么办?”
“花丛里的精灵小姐,是玫瑰盛开的时光里,世界赠予我的宝物。”
说他啊亚瑟,怼回去啊,骂他怎么敢把他说成女的啊,像没听懂一样就好了啊。
但亚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甚至没有动弹一下。
他只是忽然闻到玫瑰盛开的香氛掠过鼻尖,在暮春温暖的空气里悄悄地弥散开来。
玫瑰早就开了。
玫瑰的红艳之色也早在眼前绽开。
弗朗西斯从不知哪个角落捧出一大束玫瑰递到他眼前。
亚瑟从没见过这么一大捧玫瑰,比任何一个女生送给弗朗西斯的都要壮观,比弗朗西斯收到的任何一束玫瑰都要绮丽。它不像是任何一家花店里可以买到的商品,更像是一颗心,一颗蓬勃盛开的心。
面对这么一捧玫瑰,亚瑟嘴里所有的语句都吐不出来了。
甚至好半晌,他才找回语言表达能力。
“哈……死胡子,是……哪家的姑娘那么难搞,需要……你来找我……演习啊?波诺索瓦副会长的魅力不管用了?”
“啊,啊,对啊,那是位非常难搞的美人,无论我怎么暗示他都视而不见,我的魅力在他面前也毫无用处。他留下的唯一破绽,就是渴望人发现又害怕人发现那的一枝芬芳玫瑰。”
弗朗西斯从花束中挑出一朵,这朵玫瑰花瓣比其他玫瑰相对短一点,却红得浓郁,蓬勃旺盛却不善表达出来的心意。
青涩的花枝被插进人的第二个扣眼,弗朗西斯已经几乎与他鼻尖对鼻尖,亲手赠与的鲜艳花朵就在他胸膛上绽放,漂亮得不像话。
“所以啊,我就找到了这隐秘的花园里来。请问精灵小姐是否可以帮助我找到我那不善言辞的嘴硬心软的翡翠色眼眸的爱人呢?”
“弗朗西斯!”亚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这一声,只觉心脏在胸腔里博起的声音是那样震耳欲聋。
“在这儿呢,我在这儿呢。放心吧,亚瑟,我就在这儿,我不会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无论你如何不善表达我都会一直在。
不用害怕,亚瑟,我看得见你的所有心意。”
亚瑟闷闷地把头埋进弗朗西斯的颈窝,顺便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伤害少女美好感情的惩罚。”
弗朗西斯被拧得反而有点好笑:“好啦,亚瑟,你去学校里看看,没有女孩被伤害啦。”
“油嘴滑舌。”亚瑟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他的往教学楼走去,弗朗西斯随之跟上。
有女孩在路边哭泣,拿着玫瑰一边哭一边吃巧克力饼干。可能是饼干味道不错,女孩吃着吃着就顾不上哭了,把玫瑰随手往旁边一塞就全神贯注地吃起饼干来。
“……所以你昨天作业写完了没。”这是亚瑟在想起那庞大玫瑰数后的唯一想法。
“写完了。”弗朗西斯顺势将他揽入怀中,“那是我能给予她们的唯一的青春的补偿,因为我所有的感情都要给我家亚瑟啦。”
“咦—肉麻死了……”亚瑟小小声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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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万人迷弗朗西斯同志被亚瑟会长拐走了这事,还是在校园里掀起了轰然大波的。
一般女粉迅速转变为CP粉搬好板凳捧好瓜瓜,八卦报道同人意淫正在同步跟进。一半女粉吃完饼干也收敛了感情,本来就只是那丝迷蒙的若有似无的情愫,将暧昧化为祝福。
当然,也有人无法接受以至于传出了许多污蔑与造谣的。毕竟亚瑟会长在校园里算半个透明人,怎么会勾搭上校园中心弗朗西斯呢!是灰姑娘,是强取豪夺,是威胁恐吓,亚瑟知道了也不在意,过分扰乱学习和校园治安的就叉出去。倒是弗朗西斯暗暗在急。
又是一个阳光恰好的温柔午后,弗朗西斯和亚瑟共同打理那片玫瑰。
弗朗西斯突然开口:“亚瑟,你知道吗,这片花朵的来由。”
亚瑟头都没抬一下:“你种的。”
“bingo!答对啦。她其实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龙沙宝石。”
亚瑟惊讶地回头,却正好触上弗朗西斯的手心:“所以,你不是无人欣赏的野玫瑰,你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石。”
“玫瑰不养也会开,谁要你捧。”
弗朗西斯笑嘻嘻地凑近他,表示对对对小亚瑟本来就是宝石,惹得亚瑟默默地红了脸。
此时校园内又爆发了新一轮话题,弗朗西斯亲笔的澄清信在校园里疯狂传诵,同人女飞天毒唯落泪,弗朗西斯的损友们个个自闭表示不认识他。
“他绝不是我的附庸。他是耀眼宝石于青翠林间恣意生长,我只是路过的旅人,为那抹美好而倾倒,并有幸得以采撷。”
—————完
*设定是亚瑟表面看上去比较高傲,实则内心温柔得一塌糊涂。但他也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干脆对人就少说了。
*弗朗西斯可以看透亚瑟傲娇时候的真实想法。然后把人顺毛顺好。
*王老板怒赚一大把。~ (*^▽^*) ~
*(二编)写的时候没注意,原来把花插在心口是求婚的意思啊,啧啧啧你们小情侣。
*以及,如果没有精灵小姐帮忙照顾,不要放养任何一种花。(见图)
*求赞求评!用热度把这只鸽子煮了,她就只能从锅里爬出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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